第09期总第34期
出题:蜀葵出题人:呼玉秀
编者按:在夏的原野,蜀葵在开,蜀葵在落……
夏天最后的蜀葵
文/呼玉秀
这周的“周墨周记”题目是:蜀葵几天过去了,已经有锦绣文章挂在群里,就像飘扬的战旗又像擂响的战鼓。我虽没吭声,但心里紧迫感“咚咚”直跳。蜀葵花是最低调的花,也不太喜欢炎热的天气,它常在某一个房前屋后,抑或坡底路边旁吹着小风,顾影自怜的悄然开放,而我却喜欢它的离群索居,遇见了就会相视一番,流连于它的芳香气味和亭亭玉立。现今,夏至已过,太阳直射头顶,孤傲的它还在原地盛开么?我想:总要去看一看的,就像去拜见一个久违的老朋友。乘着清晨凉快的风儿,也就是六点钟吧,而勤快的太阳已高过月亮湾的二十楼顶,太阳在云层里翻滚着,把四周晕染得银色一片却又始终挣脱不开厚厚的云层的拥抱。沿运河东岸一直朝南走,看见绿草绿树把岸坡覆盖的绿色满眼,而平常那几丛像火焰一样,开着红花的蜀葵却不见了踪迹。独自寻思:啊,我喜欢的蜀葵花啊,就这么快地凋谢了么?想到这,心有了些许的失落,而不甘心的因素在脑海里翻腾,引领着我向前再向前些,可能它在前边呢。记得南边坡上有一丛的与众不同的蜀葵花,它的茁壮应该还在!这是个有点偏的角落,几天不来,大成气候的杂草连天连地,有了半人多高,杂草们占领着高岗下洼,随风起伏,差不多侵占了夏天荒野里的每个角角落落。而蜀葵,火一般的蜀葵,竟然在这杂草丛生的缝隙里占了一席之地,星星点点地探出头来开放。虽然大不如从前,仍以燎原之势点亮了我的眸子。拨开横七竖八的杂草,踩着高低的石头,与它相拥,手儿微抖老朋友重逢,心有点儿激动。它不再玉树临风昂首挺立,它的杆韧性不再,横卧草丛,但仍然把花朵举过头顶,廉颇老矣,赤胆依旧。它雪白的籽儿已被仔细收藏,一个小圆包一个小圆包地排列在花杆上,在日月里变硬变黑,等待有一天突然爆裂,滚落尘埃,等风来等雨来等明年的夏天来,发芽抽杆,结蕾再开出花来。已是子孙满堂的蜀葵,仍然拼着命的把花开到最后一朵。这个夏天最后的蜀葵啊,还是鲜艳着她的鲜艳,染红身边的绿色草地。蜀葵有很多的名子:一丈红、熟季花、戎葵、吴葵、卫足葵、胡葵、斗蓬花、秫秸花。在我的意识里,仍喜欢叫它麻脚杆花,虽然老土,但是煞是亲切。打小的习惯最是永远的不忘。夏天最后的蜀葵就要消失在这个夏天的原野,有点儿悲壮。蜀葵花开,似梦非梦,诠释着生命的生生不息!啊!这夏天里最后的蜀葵!蜀葵花
文/隋凌云
四姐妹每周一题同题文,本期该玉秀姐出题,她出了个《蜀葵花》。秀姐肯定是喜欢这个花,并且近段时间不止一次观赏过,才会想起出这个题了。另外两个妹妹以前就写过这个题材的文章,偏就是我没怎么留意过蜀葵花,说不上喜欢,也没什么印象,爆了我的冷门。感觉它也没啥特殊的意义。不像迎春花,莲花,菊花,腊梅花那样醒目,也有内涵,有寓意。以前感觉再难的话题,只要出题了,就算绞尽脑汁也要写出来,但这次是真的不怎么情愿,不喜欢。不喜欢归不喜欢,作业还是要交的。那就只好再“绞尽脑汁”了。网络搜索蜀葵花,发现这种花还挺漂亮的。仔细一看,原来以前是见过的,只不过名字不一样,叫熟季花,别名一丈红。大概是因为这种花的杆子高才这样叫的吧?不过很形象。回忆起最早认识熟季花,是在邻居婶子家门口。起初只看见一簇簇绿得发黑的大叶子,渐渐的花茎的杆子越长越高。一串串空心灯笼般的花苞次第冒出来,低处的花开了,高处的花苞还在长。等到一朵朵娇艳的花绽放开来,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和赞赏声。盛花期过了,原来的花朵变成了种子,渐渐枯黄,蔫蔫地挂在花茎上,连叶子的颜色也失去了光华。第二年的春天,熟季花又萌发生长。因为头一年见过它开花,所以知道了它。有一次,我站在自家门外,看见一个本家侄子的小孩儿,拿着一根细长的棍子玩耍。调皮的天性促使他举起棍子,砸向那一片新绿。第一次打了个冷不防,当他第二次扬起棍子时我大喝一声,那细长的棍子在半空中定住了,没有落下来。他看了我一眼,收起棍子溜走了。过些时候,那一丈红又肆意地绽放开来……出题之后,久久没有动笔。除了网上搜索,开始有意识地留意熟季花。它的种类很多,颜色也很多。有单层的花瓣,也有多层的。有单色的,也有一种颜色镶着另一种颜色的花边儿。说了这么多,从内心深处还是不怎么喜欢蜀葵花,就因为它没有多大来头吗?就因为它没有季节性的含义吗?还是别的什么,说不清。我连苦菜花,死不了这样的小草花都喜欢,为什么就没来由地不喜欢蜀葵花呢?也许没有为什么,就是不怎么喜欢吧。漂亮的蜀葵花
文/高增慧
早晨去河边跑步,突然发现大片蜀葵开得正盛,花朵硕大,鲜艳美丽。初春,我在河边散步时,梅花杏花桃花牡丹海棠等各种花次第开放,姹紫嫣红。在桥头,我发现了一片长着圆圆的大叶子的植物,匍匐在地面上,很大一片,它的叶子初看像是荷叶,但又不是长在水里。这是什么植物呢?我有点纳闷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又来河边,发现它长高了,窜出来长长的茎干,不禁有点惊奇。这到底是什么植物?因为身边无人可问,走过去就忘了。今天早晨来河边跑步,突然被惊艳了。植物开花了,非常漂亮,原来是我熟悉的暑季花(蜀葵花)!蜀葵由于原产于四川,故名曰“蜀葵”,又称秋葵。蜀葵细瘦的茎上密密地开满花,花盘硕大,颜色十分艳丽。蜀葵的花语是“梦”。蜀葵花朝开暮落,当枝梢的花颜色绝佳时,枝干的花已容颜疲惫。花株之间,就像接力赛,密密匝匝开满一路。看得久了,让人觉得蜀葵真是一种勇敢的植物。不惧目光,毫无收敛,蓬蓬勃勃开满自己的花,愿意在哪落脚就在哪生长下去,高兴开成什么颜色就开成什么颜色,毫无保留地绽放自己。这份肆无忌惮绽放的勇气,让人顿生敬佩。因为蜀葵的这份勇敢和坚持,将它的花语解释为梦,一点都不为过。我对蜀葵花并不陌生,原来在大院住时就经常见它。对它的花熟悉,奇怪的是,对给足它养分的叶子为什么认不出呢?再一想,我们对许多花不都是如此吗?春天的时候,我们赏花,等花季过后,谁还认得花的叶子呢?不信,等盛夏或秋季时,去河边,去路边,去花园,你去认真看看那些开过花的树,你能认出它们曾经开过什么花吗?你能说出它们曾经的辉煌么?蜀葵
文/念眉
蜀葵,是异乡客,这个异乡客,却红红白白,开在我关于故乡的记忆里。指甲花开,烧汤花开,丝瓜花开,眉豆花开,蜀葵花也开。指甲花,烧汤花开在矮墙上,鸡窝顶;丝瓜花,眉豆花开在小园里,南墙旁;蜀葵花开在柴门外。荆条编的柴门,两边是土剁起的院墙。一边院墙,拐弯抱住几棵大榆树,一边院墙连着泥坯垒成的厨房后墙,这后墙被雨水冲出一道道深沟。柴门前常卧着阿黄,柴门两侧,依着土墙,热热烈烈的开着蜀葵花。
母亲把蜀葵花,叫“蜀胥”,她说,蜀胥花撵人,花旺人不旺,不能种进家门。这样好看的花,只能在柴门外纷繁的开。是因为它的名字吗,因为带着一个“蜀”字,就终究是外客,不能入住人家?可它毕竟是葵,所有的葵都是向光而生的,不管怎样的被慢待,她都能开出最热烈的花。初夏的黄昏,从压水井里,压出两桶水来,浇花浇菜,偶尔想起,也会浇一浇门外的蜀葵。就这样,偶尔被想起,她便茂茂实实的长起来。鸡啄狗刨,都不妨碍它抽秸长叶,一天一个样,等到开花的时候,鸡啊,狗啊便只能对它仰视了。
蜀葵,是自根而顶,满杆的开花,大朵大朵的花,形状像圆号的喇叭口。白的,粉色的,红的,紫的……每一朵花的颜色,都是自花蕊向外,由深而浅慢慢晕染开,大自然自有妙笔,把这蜀葵花涂抹的无比靓丽。蜀葵花也被种在坑边,井畔,路旁。儿时,每个村庄都有几个大坑,西北坑,东南坑,老潭坑……名字不一而足,但以方位命名的多。每到夏天,土坑就会聚满水。人们在这些土坑里洗澡,用坑水,饮牲口,刷洗,垛墙……沿坑,是人们往来踩出的,斜斜窄窄的小路。坑边种柳,坑边的大柳树,不成行不成排,这一棵,那一棵,都粗得抱不过来。记得在村南坑西沿,不知是谁撒了一片蜀葵,间种着蓖麻,还有野生的麻梭,这些花草纠合在一起,蓊蓊郁郁的。无论蓖麻,麻梭还是蜀葵,它们都有着小手掌一样的叶子。蜀葵花最高,开着艳艳的花。蜀葵花开落的时候,就会结出一个一个小灯笼,麻梭的籽实也像小灯笼。蓖麻的籽实,是圆球状,有刺,“不大不大,浑身是把儿”,这是我们儿时谁都猜过的谜语。村西头的老井畔,一直结着青苔,遮着清荫,正是那丛蜀葵花,让老井畔明亮了起来。青绿的苔,梧桐的荫,粉白,艳红的蜀葵花,一切是那么鲜活,和着清冽冽的井水,在我的记忆里晃啊晃……老井朝西是一条上田的土路,路边种着蜀葵,也夹杂着蓖麻和野生的麻梭。
蜀葵花开时,麦子熟了。伴随着割麦打麦收麦,村庄、田野都变得灰蒙蒙的。蜀葵的手掌一样的绿叶子,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可它的花,却出灰尘而不染,被灰扑扑的叶子衬托的更加新鲜。白的,仿佛透明,像白月光,红的,别样艳丽,像红色的纱绢,还有一种深紫的,颜色厚重,花心花瓣丝滑闪亮,这是重磅丝绸,看上去,那么雍容华贵……我家在村西有一块春棉花田,麦子收割完以后,就该沿着蜀葵花盛开的乡间小路,去棉田给棉花修枝打杈了。
现在,我家的老房子老院子早已没有,村西头的老井也早已被填平,通往村西的土路修成了柏油路,路两旁种上了美丽的景观树,村西的棉田也早已不种棉花。多少年过去了,有很多事情,都已记不起,可这些关于蜀葵,关于儿时故乡的记忆,却年代愈久愈清晰。这个夏天,看到一丛丛蜀葵,从桥头,河畔,草丛间,热热烈烈的和我打招呼,我感觉那么亲切。这个蜀地的异乡客啊,凭着她的泼辣,坚韧,热情,在这片土地上深深扎下了根,把异乡活成了故乡的样子。我不知道的是,蜀葵,这努力生长,努力开放的小小植物,她是否也有故乡情结,在她的心底,是否也有被深深记住的乡愁呢?注:图片来自网络,侵删
01周墨同题又是迎春花开时
02周墨同题万物生
03周墨同题清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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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眉随心随意